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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RPS，BG 向，不具有指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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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间小梦来了两个客人，一个生客，一个熟客。她不想做，但又急着用钱，只能商量着出去开房间。那个生客下手重，兴头上来了还打她，她顶着那个手掌印子回家，男人要看她的脸。“死不了的，没事。”他像是不敢碰那点肿，手指最终也没放到她脸上，“我现在只有这条命，我先欠着你这条命。”小梦不敢说她不敢要，转了话题，“我给你擦擦身子吧。”
“别了，怪麻烦你的。我个大老爷们，几天不洗澡没事儿。”
她把头发扎起来，“可你睡着我的床呢。”
厕所太小，水箱里的声音老也不停。小梦先给他洗头，摸到些陈年的疤。男人在她手下有点局促，像个手足无措的男学生，坐在矮板凳上蜷着腿，上身尽可能地弯下来。她猜他以前应该是不弯腰的，是她擅自臆想的英雄。冲干净泡沫她就要解他的腰带，男人想拦，又不敢在她手上使劲。“你当我是护工好了，害羞就闭眼睛。”她踮着脚把花洒取下来，试好温度。他的茎体在她眼前软垂着，这东西对她从来说不上可爱，日子久了和胳膊腿也没有什么不同，都伤害她。小梦最后迟疑了一下抬起眼来，他果然是闭着眼睛。
她隔着泡沫抚摸他的时候觉得很平静。
要是能读完书，这应该就是我的样子。
厕所里的片段像个丢盔弃甲的妥协，男人被困在那方粉纱白被的天地里，终于能放松地摊开肚皮，等着小梦给他换药。汗衫和内裤被她洗了，皮衣只能靠擦，都明目张胆地挂在阳台上，其实也是互相利用。她花钱买了床新被子，蓝色的化纤料，但至少没有时时刻刻强调她的身份，没人知道她顶讨厌粉红色。在男人床头小梦看着药品说明书和简易急救指南，她眼见着他的生命一天天硬起来，是她对这个世界的贡献。可真的是贡献吗，她到现在也不清楚他的身份。希望你是个好人吧，小梦让他挺起腰把纱布从下面缠过去，但你不说我就不问。
医生后来又来了几回，当着男人的面摸她大腿，最后一次被男人拿着刀压在桌子上，刀背凉凉地划过他脖颈。“你这样以后没有人救你了，柳街里就这一个医生。”可小梦是笑着说了这句话，她拽着自己的裙角像个被流氓骚扰了的女学生。男人坐在桌边拿刀给她削了个苹果，“以后我给你买烟台的，烟台的甜。”
她在那个瞬间相信了这句“以后”，但也只是那个瞬间。救风尘的故事她看得多了，都只是故事。男人把床还给她，自己换去沙发上，小梦拉他的手，“买的双人床，不挤。”
晚上她就蜷在他怀里，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哪一天到结尾。她面对着他的时候他的胡茬就擦过她额头，她摸他肚子上的疤，是故事的开始。即使它的结尾在天亮的时候，那也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男人最多只把手搭在她的腰，是风霜磨砺的手，在她身上一寸力气也不敢用。就当是彼此的一个安慰，她觉得冷，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呼吸与海浪合潮。
·写不完essay我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