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贺陈AU]无辜的眼迎风而张(中)

Warning:

有私设的ABO,二十岁年龄差,OOC,一定的伦理问题可能性。

写到后面发现上的时间线有问题,稍微改动了前文。

后文还没写完,仍然存在随时调整的可能性。


本子预售开到情人节所以让我再对资本势力投降一下


前文


那天晚上贺涵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给陈亦度的姑姑,他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我必须向您坦白现在的情况,虽然我可以为我的行为做出保证,但危险确实存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好,我联系一下这边的高中。这五年里辛苦您了。”

 

“陈哥帮过我很多,他也是个省心的孩子,您不用客气。”

 

 

结束通话以后贺涵才发现陈亦度站在书房门口,“你都听见了?”

 

陈亦度看着他的眼睛,“你要像我爸一样送走我吗?”

 

贺涵走过来摸他的头,“我不是你父亲,所以我会跟你商量。你愿意先学法语看看吗?”

 

陈亦度后退了两步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是因为它吗?”

 

贺涵尽量保持自己的耐心,“对,是因为它。所以你要怎么威胁我?”

 

陈亦度突然就泄了气,“好,我可以学法语。”

 

 

贺涵为陈亦度找的法语老师是位退休的大学教授,没有结婚,和更年长一点的哥哥住在一起,很乐意小孩儿在他家里过周末。但有个晚上教授的哥哥突发急病,陈亦度自己坐车回来,看见躺在贺涵床上的Vivian。“你是阿度?都长这么大了啊。”

 

陈亦度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忍下了那句“贺涵说他不喜欢你”。妆容精致的女人光脚踩在地毯上朝他走过来,用的是模拟omega信息素成分的香水——陈亦度闻得出她是个beta。“这么晚了,小朋友该睡觉了。诶?”她有点诧异地睁大眼睛,“你居然是个omega。”

 

陈亦度从她的胳膊下挣出来,“贺叔叔呢?”

 

Vivian精致的睫毛在他眼前扇动着,“他喝多了,在洗澡。”

 

陈亦度转身就要走,Vivian却拉住他,“我说过了,小朋友该睡觉了。你现在去找他,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陈亦度垂了垂眼睛,看见她紧身裙里饱满的胸脯,“那你们小声一点,我的房间就在隔壁。”

 

 

那个晚上陈亦度趴在床上接着看原版的《包法利夫人》,他的法语只是基础,对着字典读到天亮。房门外有过一些动静,有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有拖鞋犹豫的徘徊,但都与陈亦度无关。他只觉得自己并不是故事里的艾玛。

 

他不想死,也不想去巴黎。

 

 

然而期末考试之后贺涵就给他办了退学,说是联系好了那边的语言学校,在纯法语环境里能适应得更快。陈亦度沉默地看着贺涵坐在地毯上帮他收拾行李,口服和注射的抑制剂被小心地分别包装,都是贺涵买给他的进口货。“用完了不要不好意思买,牌子不习惯就换。”陈亦度突然从背后揽他的脖子,“贺叔叔,我可以把腺体摘掉吗?”

 

“……为什么?”

 

“我不喜欢。我不想被它控制。”

 

贺涵转过身抱他,“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它就不是控制了。”

 

陈亦度在他怀里想,可我已经遇到了。

 

 

大年初一贺涵带着陈亦度去给那位老教授拜年,下午就从浦东直飞巴黎。飞机上贺涵还开着电脑看策划案,陈亦度睡着了,脑袋歪到他肩膀上,发丝透出清淡的栀子香。他又想起来那个有点喝过头的晚上,Vivian举着编辑好的朋友圈,问是不是没人知道你收养了一个omega。贺涵不是能允许别人威胁自己的人,可事件的另一个主角是陈亦度。在陈亦度身上他不能冒任何风险。

 

五天之后他在戴高乐机场与陈亦度和他的姑姑告别,“有时间我再来法国看你们。”

 

陈亦度已经长高到可以把头靠在他肩膀,“再见了,贺叔叔。”

 

 

贺涵和Vivian的桃色故事在辰星内部流传了几个版本,连唐晶都旁敲侧击地问过,终于在年后开工、Vivian远调香港之后平息了。贺涵找到了陈亦度的Facebook,但公开的信息少得可怜,头像甚至不是本人,是只手绘的公孔雀。有时候贺涵在Skype上问他的学业,陈亦度就拍一张密密麻麻的笔记,或者直接甩过来成绩单,但贺涵知道他没有表述出来的那些东西,已经沉重到足以压弯一个少年的脊梁。“等你成年了可以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句话发出去他就后悔了,而陈亦度迅速回了一个潦草的笑脸,“你还当我是人吗?”

 

过会儿又发过来一句话,“对不起,我看书看得太烦了。”

 

贺涵完完全全能原谅他,“没关系,是我的错。”

 

 

陈亦度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贺涵飞了一趟巴黎,是这两年多里他们第一次实质性的见面。陈亦度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跟他在米其林餐厅里吃饭,娴熟地请服务生开红酒。“明教授要是能听到你现在的法语,会很欣慰。”陈亦度这才露出一点羞赧来,“没有,都是跟姑父照葫芦画瓢。”

 

“大学准备读什么?”

 

“服装设计,在考虑Esmod。”

 

“挺好。”贺涵笑了笑,像任何一个普通长辈一样接着问,“有女朋友了吗?或者男朋友?”

 

陈亦度突然转头看向那个小蛋糕,“你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那顿饭后面吃得很乏味,尽管菜品无可挑剔。服务生送上餐后酒的时候贺涵终于先开口,“你为什么觉得这可以是个礼物?”陈亦度搁下刀叉看着他,“为什么不可以?毕竟你不会以别的意义把它给我。”贺涵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陈亦度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他见到贺涵以后的第一个笑,“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

 

“小孩子总是着急长大,但长大其实是件急不得的事。”陈亦度第一次在贺涵眼里看到近乎悲伤的神情,“这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有代价,亲情是生硬的但也是永远的,爱情是自由的但也是短暂的。没错,你已经成年了,我不会再建议你做任何决定。想要哪个身份,你自己来选。”

 

 

巴黎的治安不算好,他们吃完饭又已经很晚了。陈亦度的姑父派了司机来接他们,但他跟着贺涵在酒店门口下了车。贺涵皱着眉看他,说你不用这么快给答案。陈亦度笑了一下,“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的。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我不是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alpha,你不用有负担。”贺涵把他拉过来吻了一下他的后脖颈,“我只是有点后悔,当初你说想摘掉它的时候,我应该同意的。”

 

“那你现在可以给我礼物了吗?”

 

 

第二天早上贺涵从巴黎直飞香港,出公差。前一个晚上他给陈亦度的只有一个小礼盒,然后重新打了个电话请人把他接回去,“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做好准备。”陈亦度自己戴上了那个坠着碧玉平安扣的红绳,坚持要再抱一下他,“我说过了我可以为我的选择负责,你拒绝我或者接受我都可以,但不要再以为我还可以只把你当叔叔看。”贺涵拍拍他的肩膀,“行吧,陈先生。”

 

 

他们再次见面已经是五年后,陈亦度从Esmod毕了业,并且在他法籍姑父的集团旗下有了一家设计工作室。那年夏天陈亦度决定回国,倒不全然是为了贺涵,法国的时尚圈子竞争太激烈,新人设计师很难在这种市场里站稳脚跟,何况一个华人omega。他已经对这里的大部分基础抑制剂产生了耐药性。贺涵问了他的航班号要来接机,陈亦度打着哈欠落地过海关,看见贺涵帮一个陌生女人拉箱子。“这是你唐晶姐的朋友,跟你差不多时间到浦东,我顺路送回去。”陌生女人对他笑得很温柔,“小陈是吧?我是罗子君。”

 

是个omega。

陈亦度没什么表情地对她点点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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