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贺陈AU]无辜的眼迎风而张(中2)

Warning:

有私设的ABO,二十岁年龄差,OOC,一定的伦理问题可能性。

后文还没写完,存在随时调整前文的可能性。

想表达的东西有点多,不好按上中下分了,希望下次更新能把故事讲完。

前面七百多个字之前发过。


好像代理没关预售那么能买就买不能就算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陈亦度睡着了,贺涵的新车里还用着以前的香薰,模糊骗他并没有分开的这七年。车子在某片旧公寓楼底下停了一会儿,陈亦度听见有人开关车门和后备箱,但他困得完全睁不开眼,自然也没发现自己意外而来的发情期。贺涵送完罗子君就急着开车回家,担心陈亦度在车上睡不舒服,结果在高峰期拥堵的主路上突然闻到栀子花香——陈亦度不清醒,半点没有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意识。这他妈怎么办,他这车上好些年没放过抑制剂了。陈亦度还迷迷糊糊跟他抱怨,贺涵,空调调低一点。

 

从这个称呼里贺涵真切体会到了这七年,他转过头去看陈亦度,高瘦的青年缩成一团歪在后座上,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多,T恤被掀起来露出大半个小腹,五分裤下的小腿微微痉挛着。窗户不能开,车又动不了,贺涵觉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炸了,陈亦度还火上浇油地喊他,有时候是贺涵,有时候是贺叔叔。没办法,他从文件夹里抽了张合同纸,朝自己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血和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让陈亦度清醒了点,他咬着自己T恤,含混地说了句“对不起”。这有什么可对不起?贺涵用力按了一下伤口,挂挡往前挪。

 

 

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陈亦度被贺涵扶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的,体温高热,不情愿的液体顺着他大腿内侧流下来。他是完全没想到这样的状况,在法国他的发情期一直被他用药压制得很规律,有些时候甚至有滥用药物的嫌疑,这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腺体已经被折磨死了,没想到刚回国就给他报复了个大的。贺涵胳膊上那口子一直时不时被他自己扯着,血要凝不凝,小电梯里花香雪松夹杂着腥气,陈亦度觉得自己难堪得要死掉了,“我不是故意的……”贺涵开门之前轻咬了一口他脖子后面,“我知道,你别怕,都交给我。”隔着皮肉渗进腺体里的那点信息素让陈亦度打了个颤,终于在他怀里放弃了对欲望的抵抗。

 

最坏又能怎样呢。

 

 

然而贺涵把他放到沙发上之后又下了趟楼,把陈亦度那个二十寸行李箱带上来,坐在地上开始翻抑制剂——家里早没了,但把陈亦度送到法国之前他来得及教他的最后一个习惯就是随身准备这玩意儿,小孩儿在这件事上倒是真听他的话,行李箱外层里放了整整一板,可贺涵看到牌子和规格就愣了,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最后一次了,”他扶着陈亦度的脑袋帮他把药吞下去,“你再这样用抑制剂,我立马带你去摘腺体。”

 

 

陈亦度在他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窗帘还拉着,摸不清时候。屋子的陈设没怎么变,一切都像极了那个十五岁的夜晚,除了坐在书桌旁看文件的贺涵。他醒的时候贺涵没能立即注意到,陈亦度想叫他,又不知道该叫什么。在这个屋子里他又变成那个被贺涵领回来的小孩子了,对未来尚未生出害怕,就已经被另一个人撑起了天地。画板上还放着他走之前的画,没来得及完成,是个粗糙的侧影,其实他不记得那会儿是不是要画贺涵,但这样一个混沌的时刻,他无比希望自己是留下过什么痕迹的,好像一座现在到过去的桥。然而过去的陈亦度又无比真实地活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带那个微微皱眉的贺涵,是那五年多里他所拥有的全部。我真的能失去这一切吗?贺涵终于转过头对上他睁开的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听见他的声音,未退尽的热潮又在陈亦度身体里涌起来,贺涵只喂他吃了一片药,这根本不够。“我还得再吃两片。”贺涵给他端水的手一顿,“陈亦度,你在法国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经历了什么?校园欺凌,轻度抑郁,强奸未遂,他哪一样都不敢讲给贺涵听。可只有小孩子才只想汇报好成绩,大人懂示弱,软肋碰软肋。如果我告诉你了那么你会爱我吗,如果你会爱我那你是真的爱我吗?陈亦度最终还是决定对此沉默,“事情太多了,我只是不能因为它倒下。”

 

然而贺涵看着他的眼睛,神情像是明白了他没说出口的一切,“……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上我的确后悔了。都是我的错。”

 

陈亦度把手搭在眼睛上,藏住那一点无法控制的潮湿,“你就不能标记我一下吗,临时的也行。也许那样我就放过你了。”

 

“现在不可以。”贺涵俯下身来,手背轻轻贴上他额头。他有些年对谁没做过这样温情的动作,但对方是陈亦度,过去的记忆就汹涌而来。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小孩儿刚到家里来的时候总发烧,烧糊涂了才敢缩在他怀里喊“爸爸”。从那会儿陈亦度就是个藏心事的孩子,兴许是怕贺涵烦他,连名正言顺的悲伤都小心翼翼。你怕什么呢?他差点就要告诉他了,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但话说出来却是另一个样子。“你没带过小孩子,你不知道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是什么感受,我也不想你被一种不纯粹的感情标记,因为那样我和觊觎你的别人就没有任何不同。我不能亲手毁了你。”

 

他最后吻了吻他的手背,“我在这儿陪着你,等过去之后我们去医院。”

 

 

第二波热潮涌上来的时候,陈亦度又睡着了。这么多年过去,贺涵应付他发情期的办法还是只有那一种。安眠药和抑制剂在他身体内冲撞得很厉害,梦都做得断断续续,有些称得上光怪陆离,有些则日常得过分,但大部分是关于贺涵,贺涵朝破碎的虚空里走去,贺涵给他撑开伞挡雨。贺涵根本就是他生命里无法剥离的一部分,并且不是替代父亲的那一部分。可贺涵又是怎么看他的呢?陈亦度在许多个情绪起伏的边缘终于意识到,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绑架你。

 

 

贺涵带陈亦度去医院的那天还接上了罗子君,跟她那个读小学四年级的儿子。“她刚离婚,换了人工腺体,唐晶被调去香港,托我照顾一下。”陈亦度坐在副驾玩手机,听小朋友一口一个“贺叔叔”,说喜欢他上次送的变形金刚,还说妈妈要带他去迪士尼,问贺叔叔要不要一起。“你贺涵叔叔很忙的,平儿乖,妈妈带你去就好了。”贺涵趁红灯停车的空档从座位旁摸出两颗糖递到后面去,“叔叔要是有时间就陪你去。”

 

“那一言为定!”

 

陈亦度歪着头靠在车窗上,看见后视镜里自己波澜不惊的眼。

 

 

罗子君的手术做在三个月前,这次只是复查,程序上并不复杂。进了医院她就把牵着贺涵手的平儿拉过来,说我自己去就好了,你陪小陈吧,国内这些程序他不熟悉。贺涵把手搭在陈亦度肩膀上,“送佛送到西,检查结果我还得如实汇报给唐晶。”而陈亦度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下让开来,“我先去挂我的号。”

 

独自坐在候诊大厅里的时候陈亦度想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平儿,让他终于能正视这一切的开始。如果没有他,那可能就是贺涵的人生,伉俪佳偶,儿女绕膝。其实他才是那个贪心的意外,缠缚了贺涵五年,还得寸进尺地想要全部。那就这样吧,他想。

 

贺涵,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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