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楼诚]小小(短/完/幼年梗/OOC)

一个阿诚哥哥捡到明楼弟弟的睡前儿童故事,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脑洞来自@  虽然我动得少可是我吃得多啊 的lof,写得不好,自娱自乐,就不艾特来打扰太太啦。


“如果有下辈子,让我做你的大哥。让我背你,哄你,在你睡着的时候拉上被踢掉的被子。让我送你上学又接你回家,书房的抽屉里藏一盒糖。你捧着书,叫一声大哥,我就摸出来一粒。” 


感觉四千多个字也没这几句写得好【。


设定阿诚大明楼小,阿诚没去过明家也不知道桂姨在给明家干活。

 

幼稚文风,极度ooc,傻白没有甜。写到后面我都不知道写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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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月十六,这一年的爆竹声终于消停下来。

 

阿诚摸着黑起床,到巷口去打水。衣服在床头放了一夜,透骨凉,穿在身上一哆嗦。他今年十岁了,刚要抽条发芽的时候,但身上的肉横竖就那么一点儿,于是更像个摇摇晃晃的细竹竿。但空桶的重量还是轻松的,他提着走出去,一眼看见巷口蜷了个小孩子。

 

天还不亮,巷子里没别人。这周围人家的孩子他都认识,这个看身形却是陌生,阿诚凑过去看了看,是个男孩,这会儿不知是睡了还是死了。才五六岁的样子,衣服看着倒蛮厚实,只是全是土。阿诚试着伸手到他鼻子下,还有气,浅浅的,寒风里几乎感觉不到。他看着这个孩子犯了愁:救不救呢?怎么救?

 

阿诚也是个捡来的孩子,养母对他挺好,但那是五岁以前。约莫在这个孩子的年纪上,家里就变了天,吃不饱也穿不暖,干活挨打,不干活更挨打。他知道自己救不了这个孩子,可也不能白白看他冻死。怎么办?他伸出胳膊,慢慢抱起那个小孩子。

 

比水桶重,但软软的,人没醒,手已经下意识抓着他。天太冷,即使躲在了背风的地方,小脸还是冻得皴红,阿诚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他的,还好,没发烧。他抱着他走走歇歇,终于到家里,瞧了一眼妈妈的屋门还闭着,就立马把小孩子抱到自己屋里去。可藏在哪呢?只有床底下。亏了妈妈每天让他擦地板,床下一点灰也没有。阿诚拖过一个小箱子把小孩儿挡起来,翻出床单夏衣什么的把他裹严实,又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饼干放几块在旁边。小男孩还睡着,微张着嘴,一点口水流出来。阿诚用自己袖子给他擦擦,接着跑出去。妈妈起床要是没有水用,又免不了一顿打。

 

要是她发现家里藏了个小孩子,会把他打死也说不定。打死也好,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了。

 

 

阿诚拖着水桶回来,一路撒出的水浸透了衣服,冰一样贴在身上。妈妈醒了,嫌他不顶用,又撵他去做早饭。他偷着多下了一点面,藏在灶台旁边,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碗去见妈妈,大的那碗给她,自己端着小碗坐在外面门槛上吃。他吃得快,晚一点风就会把面变凉。他的眼睛不时瞟着自己屋里,那个孩子怎么样了?醒了没?饿了没?

 

 

吃完饭,他刷了自己的碗,又拿着扫帚扫院子。扫了一半妈妈吃完了,他跑着拿碗去刷,脸上又被一拧,嫌他把扫帚扔在地上。终于妈妈出了门,阿诚僵着手把碗摞好,捧着那一小碗还温的面,去找那个小的。小孩子还没醒,嘴里咬着床单角,阿诚蹲在地上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他叫起来。他把他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轻声说:“你醒醒,你醒醒呀。”

 

小眼睛睁开一条缝,慢慢露出完整的眼珠来。两个小孩儿互相看了一会儿,都迷糊。最后是更小的那个先开口,奶声奶气地问了句,“你是谁?”

 

“我叫阿诚。你呢?”

 

“小楼……明楼。”过会儿又强调一遍,“我叫明楼。”

 

阿诚有点被他认真的样子镇住,愣了一下。他印象里这个年岁的孩子都是被叫乳名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姓。邻居叫他妈妈桂姨,叫他阿诚或者桂姨家的阿诚,而这个比他更小的孩子有名有姓,理直气壮地说“我叫明楼”。他从这四个字里觉出两人的差距,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怎么就走丢到这里来?

 

“你饿不饿?我只有一点面条,吃一点吧。”

 

叫“明楼”的小男孩没和他客气,乖巧地含住筷子夹住的几根面。放得久了面坨在一起,阿诚一小块一小块地夹着给他,看得出明楼不习惯这种食物,但实在是饿了,也顾不上许多。饭吃完了,阿诚把他抱到自己床上来,问他知不知道家在哪里。

 

“在明公馆。”

 

阿诚并不知道什么是“明公馆”。他很不好意思,难得明楼知道自己的住处,他却不能把他送回去。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这个巷子,更不知道外面有种叫黄包车的东西,只要有钱就可以把明楼送回去,可他也没有钱。他只能拉着小男孩的手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哪,我没办法送你回去。

 

明楼却问他,“小哥哥,你冷不冷?”

 

阿诚穿的是棉衣,但很薄,补丁打了许多个,棉絮稀稀落落的,根本不御寒。他在里面套了夏秋的衣服,仍然冷,只是每一年冬天都这样过,习惯了。他低头看了看小孩儿身上的棉袄,“我不怕。你冷不冷?”

 

小孩冲着他笑,“哥哥不怕,我也不怕。”

 

 

阿诚还有许多事要做,顾不得明楼。他认真和他讲,我妈妈晚上才回来,不能让她发现你,白天你在我屋里不要跑,害怕就在门口叫一声。中午我给你做饭,晚饭可能要晚一点,要等妈妈睡了才行。我有一点饼干,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着。

 

明楼仰着头答应了,说谢谢你小哥哥,等我回了家,还你好多好吃的,再给你换新衣服。

 

阿诚摸摸他脑袋,“你能回家就好了,可别留在这儿。”

 

 

阿诚扫了院子,擦了炉灶,屋里每一块地都要扫过,窗框桌子也抹干净,又去洗衣服。他把盆子搬到自己屋外面,明楼乖乖站在门框里看,裹着阿诚给他的大床单,很小心,一个角也没耷拉到地上去。这个小哥哥不容易,他看得出来,连他家的仆人都没有这样的不容易。爸爸妈妈对下人很好,过年刚发了新衣裳,还要姐姐拉着他给他们拜年。桂姨答应给他做酒酿丸子,但妈妈不许他多吃。酒酿丸子软软的,白白的,还很甜,他第一次吃就吃多了,捧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小哥哥的下巴那么尖,脸也红,一点不像小丸子,但他很想给他吃小丸子,吃很多很多小丸子。

 

 

到了中午,阿诚拿妈妈给他留出来的小米熬了粥。很少的一碗,为了看起来粘稠,他没放很多水。他也饿,但米只有这一点,他又不敢自己去拿,好在饿过了头一阵,也就不觉得了。他还偷着给粥里放了点糖,怕明楼觉得没味道。小家伙吃得很认真,连碗沿都舔干净,然后明睁着眼睛看他,问,“小哥哥,你吃的什么呀?”

 

阿诚用刚晒干的毛巾给他擦嘴,“我也喝的粥。”

 

“你骗我。”明楼板着脸,可因为年纪实在小,没什么威慑力。阿诚没力气哄他,只好转移话题,“你怕不怕爸爸妈妈找不到你?”

 

“你根本什么也没吃。”明楼把阿诚给他的饼干摸出来,“爸爸妈妈肯定能找到我的。他们找不到我,姐姐也能找到我的。”

 

阿诚不接饼干,说:“你拿着吧,晚饭要到夜里的,到时候你肯定要饿。等妈妈回来我就顾不了你了,没法子给你找吃的。”他心里想,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来找我呢?天底下的爸爸妈妈,原来不是一样的啊。

 

明楼不听他,费力地从床单堆里往前挪,直接塞一块饼干到阿诚嘴里。饼干磕在牙龈上,阿诚看着伸过来的小胖手,一下子哭了。

 

他不能吃啊。这都是他存的粮食,等有一天他跑出妈妈家里,他得靠它们活下来。他能给的最好的东西,明楼为什么不要呢?

 

小孩子看见他哭,立马慌了。阿诚无声地掉着眼泪,模模糊糊看见明楼扁了扁嘴也是要哭的样子,又被他自己硬逼回去。又软又热的小胳膊过来抱着他脖子,慌慌张张地哄,“小哥哥你别哭,等我回家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把姐姐那份也给你。爸爸妈妈的我可能抢不过,但你对我这么好,他们应该也是愿意给的。”

 

阿诚也伸手抱住他,“我带你出去吧,你爸爸妈妈和姐姐再厉害,也找不到屋子里的。”

 

 

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总把门锁上,阿诚牵着明楼在院子里转,有棵老梧桐粗粗抵着院墙,唯一可能的出路。阿诚自己先试着爬上去,倒不太难,接着在树杈上拴了绳子,另一头系在明楼腰上,又下来一点点托他上去。街坊邻居这会儿都午睡了,墙外面没人,阿诚跳下去,再站起来接明楼。明楼倒是一点不怕的,直接跳进他怀里,冲击力太大阿诚没稳住,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个圈,睁眼看见明楼摸他的脸,委屈地说我是不是太重了。阿诚拉着他站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说不要紧,你别摔着就好啦。

 

两个人拉着手往外走,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阿诚低着头怕被邻居们看见,到走出了巷子,才把脑袋抬起来,怯生生去看周围。明楼迈着小步子跟他,这一片他也不熟悉,昨晚上他和家里人出来看花灯,是黑夜里走散了的,白天更不认得,但他心里没有惧意,只觉得新鲜。阿诚却想着很多事,妈妈会不会发现他跑出来,他还回不回得去,别人的爸爸妈妈真好,外面的世界也这样好。他们走了很远,明楼的步子越迈越小,但也没喊累,最后是阿诚拉着他在街边坐下,让他把小腿垫到他膝盖上来。明楼靠着他肩膀,听到两个人肚子里响亮的叫声。

 

阿诚的脸更红了。他一分钱也没有,什么也买不了,爬出来的时候又匆忙,没带上那几块小饼干。明楼这样小,会不会饿死的呀?他不知道怎么办,眼睛转着看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的,没人看他们一眼。明楼捏着他袖子说,小哥哥我睡一会,睡着了就不饿了。

 

阿诚更忧虑地看着他:睡着了还能醒过来吗?

 

 

最后他还是让明楼躺在他大腿上睡了一会儿,他自己脑袋也昏,但不敢睡,只死盯着街上,看哪个人像是明楼的爸爸妈妈或者姐姐——他也不太想像得出他们的样子,只觉得应该是富贵又和善的,和他妈妈两个模样。明楼和他,也两个模样。

 

 

睡到下午,明楼还是饿醒了,但休息了这会儿,又走得动路了。阿诚不识字,明楼认的也有限,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走到哪里。阿诚攥着明楼给他写的一个“明”字,找那些太太小姐们问,没人搭理他,有的还嫌恶地吐唾沫。日子好的总不知道日子坏是怎样坏。太阳要落了,橙黄色的一个悬在半天,明楼趴在阿诚背上,睡着了。阿诚走得挺艰难,边走边晕乎乎地想,自己这顿揍是免不了了,可一定要帮小家伙找到家啊。他们走过电车和商铺,走过学校和舞厅,走到路灯亮,阿诚再也走不动。天黑了,他眼前也发黑,明楼小声问他,小哥哥,我们到家了吗?

 

家在哪呢?阿诚连自己的家也找不到了。

 

两个人坐在路边,风又刮起来。烤红薯和烤栗子的吆喝声很近,可味道被吹了几步路就散了,两个小鼻子使劲地闻。阿诚想把明楼的脸按在自己怀里,又怕他的家人看不到,只能隔一会儿就用手给他挡挡风。粗糙的、僵红的手,碰着那张小而软的脸,什么都没用,什么都不是安慰。

 

阿诚觉得绝望。比他被妈妈打的时候还要绝望。

 

 

明家的仆人找到他们的时候,明楼已经在阿诚怀里睡着了。阿诚手冷得没知觉,只能隔着衣服拧腿上的肉,怕自己睡过去,两个人一起冻死在街头上。他警惕地看着问他要明楼的陌生人,把小孩子叫起来,问他这是不是你家里人。明楼精神地叫了一声“王叔叔”,又抱住阿诚,小心翼翼地问,“小哥哥,你也做我家里人好不好?”

 

阿诚对他摇头,“我妈妈要回来了,我得回家去。”

 

“可我想带你吃酒酿丸子。桂姨的酒酿丸子特别好,你吃了就喜欢,喜欢就不舍得走。”

 

阿诚愣了一下,“桂姨?”

 

 

两个孩子在明家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桂姨的电话也打进明公馆来,说她的儿子也找不见了,明天怕是不能来干活了。明夫人刚看过阿诚身上的伤,给那边回了一句,阿诚在明公馆,以后也再不是你儿子。这个决定是明楼下的,他把阿诚在家里做的事一件件数给妈妈听,一切他看到的猜到的体会到的,都灌进明夫人耳朵里,五岁的小孩子第一次和大人做交易,用再加一门法语课来换一个救了他的小哥哥。阿诚的手一直攥着他的,到了这里,大的才是怕的那一个。而明楼牵着他去和每一个人讲,这是我的阿诚哥哥,以后也是明家的阿诚少爷,我怎么样,他也怎么样。阿诚小声和他说,我们不一样的,明楼抬头看着他,软嫩的嗓音但字正腔圆,“我们一样的。”

 

End.

 

———————

 

王天风表示老子并不是你们明家的仆人( ̄^ ̄)ゞ

 

小楼和小台的区别,大概是前一个更像团子……也许小台会更娇气些吧(。wuli楼总应该从小就是理智的心机智慧boy


为什么没选儿童文学的课【。一点也不知道小孩子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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