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粗糙家庭剧场
简短片段描写练习-伤情治疗
电视剧诚哥受伤明家rap后的那个晚上

在图书馆写的，没回去看原剧，可能有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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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半夜里摸进屋来，明诚正脱毛衫，不好使力，堪堪拽下一半来，卡成个别扭的姿势。转过来看明楼，“你诚心的是吧？”

“难得帮帮你。”明长官从善如流，丝毫没有被点破的尴尬，上前把这件自己饭前刚给他套上的衣服又脱下来，再给他的明秘书解衬衣扣子。距离太近，吐息刻意撩人，明诚低头看他的目光逡巡在自己腰腹，明显的时刻蓄力的肌肉群，在明楼的视线里上下起伏。然后他连腰带也被人解开了，西装裤滑过大腿膝盖和小腿，萎靡成脚腕处的一坨。而明楼衣衫齐整，抱手看着他。明诚干脆往床上一坐，“先生，帮人帮到底吧。”

那本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晚上明楼真的纵容他。外面杀伐决断的政府官员情报头子此刻半跪在地上，认真给他二十多岁的弟弟脱鞋袜。明诚自幼时落下个手脚冰凉的毛病，这会儿脚趾尖泛着红，浅玫瑰色，引绮念。明楼用手握了一会儿，仍不暖，站起来打热水给他泡。滚烫烫，刚进去就下意识想叫，明明刀山火海里走过，在他面前还是想做孩子。明楼按着他脚腕不让动，于是只能咬紧了一口气，等皮肤一点点活过来，终于通体都红。

真的送佛送到西，每一个脚趾都给他擦干净。然后披睡衣，腰间松垮系个死结，人被塞到被子里，看一场慢条斯理的脱衣秀。明诚屋里没常备着他的睡衣，干脆不穿，一条四角短裤，挤进来贴着他。在家里也要正经抹发胶的明家大少爷，难见的放浪形骸。

白日里和明台闹了那么一遭，明诚由他轻松自在。自己人和自己人闹别扭，不符合经济原则。明楼在他床头随便抽一本书，看两眼又撇下，明诚瞄一眼，叔本华，怪不得。悲观是情绪，不能是生活。他想明楼应该也累了，干脆和他说，“关灯吧。”


明诚的床比明楼的窄些，明楼睡他右边，避着伤口。白天他亲自把子弹送进他弟弟他爱人的身体，略微偏开心脏，一点差池都不能。他怎么下得了手？可又不得不下。置之死地而后生，明楼一直玩得转这个。可如果得到的是另一种结果？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讲。不讲就不想。但有一天真的想到，那就是根刺。所以他在黑暗里问了一句，怕不怕？

身旁青年的气息很温和，应该是想笑，又怕牵扯伤口所以咽下去。“如果是你我也要怕，那我怕的东西也太多了点。”

“我算计你，是我的错。”

“源头还是我，不该自作聪明。”一只骨肉均亭的手覆上他的，“你和我还计量什么？欠的债又不止这一桩。”

“我还欠你什么？”

那人好像真的认真想了想，“风流债。”

明楼完全可以想见那双黑而亮的眼睛是怎么在夜色里转了两圈，才给出这个调情一样的答案，他几乎立时想捉住他来办一场，但伤者为大，不能冒不必要的险。这会儿明诚的语气还轻松，得让他抓紧睡一会儿，明楼侧过身子把他眼睛阖上，贴着他右肩给一个吻。

“等你好了再喂你。现在不消化。”

睫毛轻轻挠着他，“大哥也睡吧。”


说睡也没有多久，下半夜止痛药的效果退了，明诚攥着床单，气息无声地从嗓子里吐出来。一身的冷汗，牙根咬得僵硬，半点不敢松。然而明楼还是发现了，捂着他眼睛拧开床头灯，说一句，“想叫可以的。”

明诚真的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不会叫了。他很多年没有直截而张扬地表露过情绪，除非是和明楼在床上。他努力了几次也喊不出个所以然，泄气又别扭地重新咬牙。明楼叹了口气，放开他眼睛，下床去找毛巾，温水里浸过，给他擦身子。身体上的痛苦不能分担，明诚必须自己忍过去。人生里无力的时刻其实很多，这是他们经常碰见的一件。


后来明楼坐在床头给他念那本《十字军骑士》，波兰语的原著，他们从巴黎带回来的为数不多的几本书之一。两人的这门外语都有点荒废了，明楼偶尔要顿一下才想得起发音，明诚自顾自和疼痛纠缠着，几乎听不明白几句话。但那把大提琴一样的声音缓慢地磨着他耳朵，像一种高级的哄孩子的方式。他不能陪着他痛，却一直陪着他。人总是被宠爱才有软弱的权利。


快要天亮，神经和肉体都疲惫。明诚终于觉得困顿，迷迷糊糊地去拉明楼的手。

“回去罢。早上别给明台瞧见了。”

“瞧见了就告诉他，到时候哄大姐也带他一份。”

“你说真的假的？”明诚有点着急地睁开眼，“还嫌家里太太平啊。”

“紧张什么？大姐又不舍得抽你，顶多是罚跪。”明楼从床上下来，给他掖好被子，“如果有天真瞒不住，有明台哄着，她还好受一些。”

明诚没说话。明楼穿完了衣服才回头看他，快三十的人了，眼圈仍然迅速地一片红。

“我对不起大姐。对不起明家。”

“要对不起也是我们一起。”明楼最后走过来亲亲他，“睡吧。过会儿还要上班。我来叫你。”

“可别晚了。”被子里的声音发闷。

“迟到也没人敢扣我工资。放心吧。”

门关上了。明诚挪到他躺过的位置，重新把那里温暖起来。



End.


天啊我怎么管不住摸鱼的手（。
我能说这个脑洞是我整理单词的时候想到的吗……就是题目那个painkil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