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无剧情的小段子/傻白蠢

          无现实时间地点的水乡/旅游AU

          拉大的年龄差/团子诚

鹅老师的乌镇黄赵太美啦，忍不住摸了一条楼诚的小泥鳅。

————————

明楼牵着阿诚走在青石板路上。

早上下了雨，这会儿天还是灰青的。石板上水迹未干，阿诚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所以连带着明楼也走不快。他身上穿了件蓝印花布的小褂子，从这里店铺买的，穿着来的那件在地上滑倒时弄脏了，天气又不晴，一晚上也没干。明楼怕他冷，买早餐的时候让他裹在被子里等着，在一铺子的姑娘家花样里挑了件纯色镶白边的，大了点，只能把袖口挽上几节，才露出一截手腕来。在家里养了一阵子，旧伤总算褪了，就是太瘦，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中午还是多吃点肉好了，明楼想。

拐了个弯以后是青砖地，没那么滑，阿诚松了明楼的手，跑几步又跳一跳。卖纸伞的店铺门口撑开了好几团花，他凑过脑袋看画兰草的那个，顺便等着明楼赶上来。

“喜欢？”

阿诚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姐现在还打这样的伞么？”

“不打了，也可以买回去做礼物的。”明楼蹲下来和他一起瞧了一会儿，两个人商量一下，选了把蓝底白花的，拿去柜台上付账。等找钱的时候阿诚站在旁边看老板娘剥莲子，木碗里滚圆白嫩的一个个，像粗糙一点的榛子果，又像浅一点的白檀木。老板娘捏捏他脸，拿两个在清水里漂了，递到他眼前去。“来，和哥哥一人一个。”

阿诚咬咬嘴唇，很犹豫的样子。明楼拿了钱过来，说一句，“拿着吧。”这才接过来，微微鞠个躬，“谢谢大娘。”

老板娘又嘱咐大的那个，“晓得怎么吃吧？芯子要挑出来的，别苦着娃娃。”

明楼和她笑笑，“晓得的。谢谢大姨。”

午饭点了一条白水鱼，一份灼菜心。阿诚埋着头吃米饭，明楼剥着煮花生往外面看。水边几个洗衣服的姑娘，乌黑的头发盘起来，后颈子白得发亮。石板上传来有节奏的敲打声，泡沫冲进水里，顺着往下游流。明楼转回来看那个小脑袋，“下午想不想坐船？”

明楼坐在船头，把阿诚抱在自己膝盖上。撑船的爷爷在后面，方言听不太懂，总归是在讲些风土人情。他们从柳荫下经过，从石桥下经过，水面像活了的翡翠，漾开大大小小的圆圈。阿诚过一会儿就乏了，转过身揽着哥哥脖子，说想睡一会儿。明楼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后背，到呼吸均匀了，再抱回船舱里。船工小声问他，“娃娃睡了？”

明楼点点头。

“里头有点米酒，尝尝吧？”

甜的呢。

小船摇回码头的时候，明楼把人叫醒了。阿诚迷糊着眼睛跟他上岸，脚下一滑，被明楼一把拉住了，叫都没来得及。老爷爷放开嗓子笑，“小娃娃，吓着啦？”阿诚抱着明楼胳膊，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明楼低下头问他，“这下醒了？”

“恩。醒了。”

醒了就吃东西去。阿诚捧着一个小青团，明楼吃着一个，另只手攥着两个。逛到旧书铺去，一屋子油墨香，明楼给他找两本小人书，自己在书架上翻了半天，最后拿了本《东京梦华录》。大的坐在马扎上，小的坐在石阶上，明楼把那块地擦干净了，又把自己外衣叠好，给他垫着。还不到蝉鸣的时候，只偶尔有鸟叫，串巷子的小贩一吆喝，阿诚的身子就哆嗦一下。偏头看看明楼，才又读自己的书去。到看不清字了，明楼去把书买下来，阿诚抖抖他的衣服，还是有点褶子弄不平。

“明天换一件就是了，不碍事，”接着又自己笑起来，“不然，我也买一件你这样的褂子去？”

然而衣服终究是没有买，到了明楼这个年纪，总得量体才好裁衣，而他们在这个镇子上，也并不能呆多久了。入了夜就像秋天，所以吃了晚饭便走回去，影子变长又变短，在身前又在身后。到了青石板路，阿诚仍然去拉明楼的手，步子慢下来，还是有布鞋溅起水花的声音。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也很轻，不敢惊扰什么，但一分神，就踩进水坑里去。明楼把书和伞塞进他怀里，干脆把整个人抱起来，姿势有点别扭，逗得阿诚笑了两声。

水里有鱼儿翻了个身。

旧客栈的房间很小，床头顶着窗户，一探头就看见软软的河水。阿诚洗过脚，踩着枕头旁边往外看。云散开了，月光搅碎在波纹里，柳条跟着夜风晃。水和柳叶的味道，隔壁人家烟草的味道，他趴在窗框上闻了一会儿，被明楼摸了脑袋，才转回身子。

“大哥要睡了吗？”

“阿诚不愿意睡？”明楼换了一身发旧的棉格子睡衣，头发里全是新鲜的水气，刚洗过澡的脸有点发红，眉毛和眼睫也都湿漉漉的。阿诚伸手捻了他两根发丝，皱起眉头：“大姐说了，不擦干头发睡觉，要头痛的。”

明楼弯着眼睛看他，“那怎么办呢，阿诚少爷？”

“大哥给我讲个故事吧。”阿诚在床上盘腿坐下，拉一拉他睡衣袖子。

“你呀，就是不想睡。”

“头发不干，不能睡的。”

“还找理由？”

阿诚抱住他大腿蹭脑袋，“不找啦。是我想听故事。”

明楼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两个哥哥，一个哥哥是另一个哥哥的哥哥。他们在做很伟大的、却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他们受过伤，也挨过打，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也被暗地里啐过唾沫星子。但他们救了很多人，也保住了很多人的家，让很多的孩子可以上学，可以游戏，可以长成大人。阿诚躺在明楼胳膊上问，“他们也保护我们吗？”

“对，他们也保护我们。”

“他们真好。”

“是，他们都是很好的哥哥。”

阿诚换了个姿势，躺得更舒服一点，“你也是很好的哥哥。”

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呢？阿诚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一个梦。梦里有水声和桨声，有摇摇晃晃的灯的影。有两个背着他向前走的哥哥，哥哥们的手握在一起。他的手也和大哥的手握在一起。

都是很好很好的哥哥啊。

End.

PS：有一个ID是表情符号的姑娘在评论里说新鲜莲子芯也是甜哒，北方人不是很懂OTL

就当一个BUG啦∠( ᐛ 」∠)＿

一个体验派却忘记了当年在乌镇的记忆……所以直接架空地点了【。

好傻白啊T-T

写了1000字论文却写了两千字鱼的我

笑忘书太好听啦！听的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