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黄赵]The Greatest Escape(5)

怎么就这么不想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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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是发旧的灰蓝色,水泥地面,几个酒瓶滚在门边。离家之前没有关窗,一屋子潮湿的空气,雨从窗台溅进来,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渍。客厅里摆着一张长沙发,红黑方格的毯子掉了一半,茶几上一个孤零零的塑料杯。没有装饰,没有电话,没有一个单身男人生活中所不需要的任何东西。然而卫生间里有一只铸铁的浴缸。赵启平转过头来问,“我可以洗个澡吗?”

 

 

他在浴缸里放水,调到一个他所能忍受的最高温度。温暖的水汽蒸腾,镜子很快模糊一片。赵启平扒下衬衣和T恤,手指在门锁上犹豫一下,还是回到自己的皮带扣上。他慢条斯理地把身体暴露出来,蜷起膝盖,屏住呼吸,整个地沉没进去。血管嗡嗡作响,像是墨在清水里渲染开来。

 

肺里的氧气消耗尽以后,他看见男人正背对着他刮胡子。镜子上的水雾被抹开,水珠向下滑,很快又被热气重新侵蚀。赵启平捋一把自己眼前垂下的额发,偏着脑袋问,“我帮你?”

 

男人转头,接着在浴缸边跪下来,将刀子递给他。赵启平咬着塑料柄,先在他衣服上擦擦手指,才捧着那张脸把刀锋蹭上去。他的眼睛一直垂着,肢体是一个医学生专业水准的稳健,这样的事情像是发生过很多次,以至于两个人都习以为常。男人的脖颈离他很近,刮胡刀也足以割开血管,那么是未来医生的手快,还是退役雇佣兵的反应快?赵启平把指腹按在眼前的动脉上,试探性地施加了力气。

 

而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像是某种示好,或者一个安抚。这让赵启平觉得自己是一个乱挥爪子的小动物。他笑了笑,收回力道,把刮下的胡茬和泡沫抹在毛巾上,再用另一面擦过男人重新光滑的下颌。这样近,他闻得到他呼吸的味道,是混杂得分不出种类的酒,就是它们,一点点毁掉这个本应该被视为英雄的男人。赵启平叹了口气,对他说,“我会是个医生的。”

 

男人很温柔地看着他,“我相信你会。”

 

 

雨水敲打在窗外的塑料顶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赵启平从水里站起来,水流泄下他的肩膀,滑过浓密和疏浅的毛发。他看着自己黄色灯光下发亮的皮肤,干净而年轻,无比清晰的、活着的感觉。男人仍然跪在因他站起而形成的阴影里,直到他也跪下,搂住他的肩膀。衣服上还有未散的凉意,但胸膛是暖的,赵启平感受到抚摸他后背的手,好像自己是一件无价珍宝。男人的嘴唇蹭在他肩窝,声音哑着。

 

“去水里吧,别着凉了。”

 

 

卧室里有一张宽大的黄铜床,被子叠成军营里的样式,只有一个枕头。赵启平把自己的衬衣系在腰间,除此之外不着一物。男人拿过浴巾,替他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他们再一次靠近,近得不发生点什么都是个错误。也许是时候了。

 

这里的灯也是黄色的,瓦数不高,好像根本不是用来照明。赵启平在床垫上坐下来,能清晰看到男人额发下浅淡的纹路。男人解开他腰间的结,将衬衣从他身上抽开,这下他彻底成了一个婴儿的样子,向着一个陌生男人,迷茫而天真地袒露自己。他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拆掉他的皮带,湿透的裤子不好脱下,男人费了一点功夫。

 

赵启平打量着他身前的躯体。并没有黑到古铜色的程度,但仍然可以看出烈日烧灼的痕迹。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只是沉着的色素,有些结着疤,有些是新生的皮肉。这是战场留给他的,不止是体肤,更多的折磨在皮囊之下。它们才是他酗酒的原因。

 

那么,它们是什么?

赵启平眨眨眼睛,决定用身体换一个故事。


Tbc?


想开车 好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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