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黄赵]The Greatest Escape(8)

这章卡的我好苦好苦,强行更新(。
nili志雄太让人难过了。
求周三古代文论考试顺利TvT

补充设定:志雄哥哥是在英国雇佣兵军团时期出事的,同理阿雨姐姐也是在英国开餐馆的。

所以我为什么要强行英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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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赵启平很早就醒了。

这一觉睡得异常舒适,他清醒得很快,好像开关直接被打到另一个位置。他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衣服,还不完全干,但没有更好的选择。手机还有不到30%的电,他迅速查好路线图,又再度开到飞行模式。这天他有下午六点回伦敦的火车,在那之前他需要先回旅舍退房。黄志雄在他穿衣服的窸窣声里翻了个身,没有醒,阳光穿越窗帘,染成透亮的浅蓝色。没有纸,赵启平拿笔在餐馆广告单上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现代社会,最有效的找到一个人的方式,但至少要等到他回房间,插上充电器。他走的时候仍然听到黄志雄平稳的呼吸声,像退潮时毫无攻击力的海浪。于是他走回来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在途经的第一家星巴克买了拿铁和蛋糕,回到宾馆的时候那对德国情侣已经退了房,床铺重新铺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赵启平刷了牙又洗了把脸,在干净得没有生气的床上躺下来,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平面的圆。关闭飞行模式以后消息和通知叮叮当当地蹦了一阵,多数是APP的推送,微信里没有私聊给他的信息。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人也没什么重要,赵启平曾经以为自己是人群中心,但其实每一个人的中心永远都是他们自己。他换了身衣服,把手机留在屋里等电充满,接着下楼去公共区域里看电视。音乐台转播一个他不知道的乐队live,几个白人女孩坐在高脚凳上有意无意地瞥向他,他请了她们一人一瓶可乐,然后出门往沙滩走。在遇见黄志雄的那个酒吧里,他为自己点了一杯啤酒。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手机充到95%,邮箱收到助教发来的课堂资料,要求上课前打印并预习。他知道自己又要回到千篇一律的生活里了,实验,论文,掐着脖子的deadline。那么黄志雄呢?他是一个他所期待的、近乎完美的意外,也是这场逃亡的意义所在,但他是一个点还是一条线,是一个瞬间还是一场永恒,赵启平无法给出答案。他并不是一个割肉饲鹰的人。而当他在前台退完房、准备找个地方解决午饭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问题。

黄志雄站在宾馆门口,换了一件纯黑的T恤,短裤只到膝盖,军绿色。他问赵启平,“为什么不和我说再见?”

“那时候你没醒。而且我留了手机号的。”早知道你没注意,就该把号码写你脸上。赵启平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了笑,走到他旁边去,“你有急事?”

这下轮到黄志雄尴尬了。他低头看了半天自己的沙滩鞋,犹豫的时间有点久,久到赵启平干脆蹲下来,仰头去看他躲闪的眼睛。于是他只好问,“你想吃点中餐吗?”


他们又沿着小巷走回去,这次没有雨。赵启平走在前面炫耀自己的记路能力,黄志雄只盯着他九分裤下露出的脚腕,肌腱像条小白鱼,蹦跶在积水未干的柏油路上。赵启平试探性地提出想喝红酒,没有得到明显的拒绝,于是他回报了一个微笑,在砖墙缝的青苔旁吻了他的同伴。那个吻里,他感受到了一个前雇佣兵的渴切和贪婪。

这并没有影响赵启平享用一顿美好中餐的心情,所谓冒险与人生趣味,就是在未知与危险的交界走钢丝,在混沌里无限靠近一条雷池线。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人喜欢窒 息状态下的性 爱,将至未至的顶峰,性命与极乐皆被操纵,人只有忘了自己才能成为欲 望本身。他在红酒和清炒土豆丝的间隙里跟黄志雄讲这些理论,抬眼看对面男人酒杯里晃起的波纹。这样的度数和酒量并不是瘾的解药,他看得出他的忍耐和躁狂。一如雷暴雨前闷热至极的夏天。


午餐之后他们靠在沙发上用笔电看电视剧,赵启平故意选择了那部退役军医与反社会侦探的片子,开篇是阿富汗的光影和枪声,黄志雄迅速别开视线,短暂十几秒钟,直到落魄男人自残酷梦境里醒来。赵启平拉住他手腕,把人带进自己怀里,胸膛紧贴,呼吸与唇齿交错。

“我不否定那是一个错误。但我们可以阻止下一个错误。”

“没办法的。我糟透了。”

“至少你愿意把它们告诉我。”赵启平亲亲他额头,“所以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没用的。我……我结过婚,在那之后。她一个人开餐馆,很坚强的女人,我们……我们也很相爱。但事实是我们无法与它对抗。两个人只能更辛苦,互相折磨,永远活在一切都会被我毁掉的恐惧里。”

“赵启平,你是个好人,不应该知道什么是等死的感觉。”

“我他 妈真讨厌这种无力的悲观。”年轻的男人直接捧住他的脸吻下去,声音模糊而有力,“黄志雄,你得知道什么是活着的感觉。”

Tbc?

刚发现可能和学霸抄了同一个方向的论文……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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