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黄赵]The Greatest Escape(11)

可能快写完啦。

仍然写满一千字就强行更新。


————————


再一次醒来是在夜里。赵启平按按额头,看不清是几点钟。但这一动作他就立马清醒了,因为即使在黑暗里他也能看见自己的左手,修长好看的骨骼,自由的碎片。手铐的另一端被铐在床头杆上,这一点拉长的距离让他可以把整个上身都躺下来,被褥柔软,连搭在腰间的那只手也柔软。黄志雄毫无防备地锁着他,呼吸安稳而有节奏,像一个合格的深情的恋人。而赵启平只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细棉线。

 

两把小钥匙反射出微弱的光,好像两个闹腾着不愿睡的孩子。他通过鼻腔很轻地哼了一声,薄如刀片的目光割在黄志雄脸上,熟睡的男人无知无觉。赵启平花了很久才把口里的毛巾吐出去,脸颊发酸,却兴奋异常。他屏息靠近黄志雄,交颈如亲吻的姿势,牙尖缓慢地磨着一截悬空的线。他全身发汗,必须间或抬起头,把滚烫的呼吸吐到别处去。黄志雄的衣领上仍然有残酒的味道,这或许是他安稳睡梦的原因,是囚禁赵启平的起点也是终点。

 

钥匙终于落在床铺上。

 

 

他跑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这才真正是一场逃亡。最近的一班火车是凌晨四点,还有一个小时。赵启平买完票以后就坐在警卫身旁的椅子上,他不否认自己的恐惧,下意识寻求保护。要报警吗?不,他没有证据。身上没有伤痕,只有欢爱的遗迹,只要足够巧舌如簧,完全可以解释为情人之间的游戏。手机上有室友的未接来电和短信,语气轻松倜傥,以为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赵启平骂着回了一条,编了个不痛不痒的原因。发车的汽笛声里,他只庆幸黄志雄没有追来。

 

 

那之后的日子一切正常,除了几个偶尔打过来的陌生号码。每次都不一样,所以无从屏蔽。赵启平也不逃避,但对方从不说话,听筒里只有不同种类的白噪音。有时是酒吧,有时是海边,有时下雨,有时风声呼啸。这种感觉并不舒服,像被粘腻的冷血动物窥视。而后来电话也不再有,彻底销声匿迹。赵启平没有再谈恋爱,也没有再去布莱顿。

 

那片海只能沾湿他一次。

 

 

直到他们下一次集体旅行。

 

大部队在微信群里讨论得火热,赵启平在这边输入又删除,找不出或者不想找出逃避的理由。他不怕布莱顿,也不怕黄志雄,只是怕那个单纯又傻逼的自己,热烈地掏出心肺,却被液态氮气冻成可怜兮兮的纪念品。但他不愿意再囿于旧事。去布莱顿的火车上,赵启平终于允许自己回想起那两天的时光,他惊异于自己没有遗忘任何细节,恨鲜活,爱也鲜活。

 

歌词里说,不要犯同一个错误。

可如果那不是个错误?

 

 

他们在那个画着红胡子舞男的酒吧打牌,够级狼人三国杀,输的人罚喝酒,赵启平只记得当初他被人请过的那一杯。算牌的间隙里他开始对一切生疑,最后的逃离不是意外,是默认和允许。黄志雄是从真实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不应该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分了心,他连输了两场,干脆爽利地灌下两杯,再推开椅子站起来,上门口吹风。他得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是为了洗白一场失败的艳遇才回到这里。但他没想到的是,他比他所预想的更早见到了黄志雄。

 

我他妈进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你在这儿扫地呢?


Tbc

评论(12)
热度(31)
© 无声火曜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