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楼诚AU]返航(短)

科幻AU(?),设定按Farewell。本来想认真动动脑子搞个剧情向,然而人还是要承认自己有局限……于是继续傻白日常流水账。

 

一个美工博对勤奋的版聊小组的爱和敬意。

仍然希望大家保持理性判断。

 

警告:

瞎掰的中二世界观与逻辑漏洞

微量情爱描写

可能出现的OOC

 

 

 

但天地万象,是以悲怆建造的,一个孩子,一颗星星的诞生,都伴随着疼痛。

——《自深深处》

 

————

 

明楼在他的休息时间去到战舰库。

 

地下空间无从分辨白天和黑夜,判断时间的依据是电子钟表。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分,办公室仍然灯火通明,只有这里处在安静的黑暗里。

 

这个时间没有飞行任务,明楼也不想见到别的人。坐管理层第二把交椅的身份使他毫无异议地通过了虹膜识别,库门在蓝色的指示灯光里开启。他想起明诚对他形容极光,在南极观测到的一次纯粹的蓝。那时候他们几乎分隔在世界的两端,他正在徒步穿越冰岛的平原。一个人的任务并不总是孤壮而凸显勇气,有时候他会想念,为自己所不能分享的美丽而生出巨大的遗憾。

 

他甚至嫉妒那束照亮他眼睛的光。

 

 

然而明楼没有第一眼就看到明诚。他先看到了他的战舰。纯黑色的一架,编号72,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军队里的战舰都是批量生产,明诚所能做的只是内部改装,他们曾经为椅背上的一个“M”纹样挑选了很久的字体,最后一人手写一半,明楼亲自把它刻上去。他们不太有并肩战斗的机会了,一点象征性的支撑也是好的。爱情让人相信一些荒谬的说法,可他倒并不觉得是什么天大的坏事。

 

走近舱门的时候,明楼看见战舰下露出的两只脚。穿着双白球鞋,现在有点发黄了,他想这也许是明诚在军事学校时候的装备,因为后来的标配是皮鞋或者马丁靴。他蹲下来,摸了摸短袜没能遮住的脚腕。

 

——然后他被迅速而有力地踢了一脚。

 

 

这一脚失了点准头,擦着他膝头而过,后期还收了力道,但仍然让明楼因为躲避的惯性坐在了地板上。明诚这才从舰底滑出来,带着点笑意扶他起来,“进来了怎么不说话?要是踢在你膝盖上,又要疼上十天半个月。”

 

“进来哪里?说什么话?哪里疼?”

 

明诚噎了半晌,甩头进了机舱。

 

 

那里就是他的领域了。明楼看着明诚打开舱内光源与显示屏,数据波动更新,设备自检以正常速度进行。这些也是他所熟悉的东西,更是他一手教给他、无数个日夜里强迫背下的参数频率。明诚的战舰在飞行任务里遭到一定程度的损毁,好在不影响返航,他爱惜它如同爱惜一个稚嫩的明楼,一切检修都要亲力亲为,所以在他们心照不宣的见面时间之前,战舰库是他唯一可能的去处。明楼如愿以偿地在这里逮到他,但并不着急开始这场重逢,他们已经不那么执拗于一些肉体的接触,现在他愿意花时间仔细欣赏他沾满汗水的后颈,以及检视数据时不自觉抿紧的嘴唇。目睹一棵树的成长是件荣幸的事,明楼已经很习惯赞美他的青年,通过印成公文的嘉奖令,或者耳后光明正大的一个吻。明诚偏偏脑袋闪过去,“先别闹,我没洗澡呢。”

 

连他的拒绝都很可爱了,明楼觉得自己简直是中了邪。做教官的时候他要立威,常不自知地摆出冷脸来,明镜明台是不怕的,只有明诚低低眼睛,把话都咽回肚子里。时机选的不好,导致一整个沉默而别扭的青春期,少年的身形与距离逐渐增长,那几年明诚身上有了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但这并不是不好,在他们以另一种形式相爱的前提下。明楼接受他偶尔的任性,以及某些时刻不顾指令的一意孤行。他无法永远将一个战士置于绝对安全的环境里,明诚也不应该是玻璃罩里的一朵玫瑰。他是刀锋上的一凛光。

 

 

年轻的军人并不能在这个夜晚修好他的战舰,明诚只希望下一次的飞行任务不要来得太快,他并不喜欢驾驶别人的所有物。明楼帮他解决了应急箱里的牛肉条,时至今日明诚对这种食物仍然没有丝毫好感,但军需处并不时常能顾及到某些私人需求。管理层也通常不会顾及私人感情,但现在是下班时间。明楼把他的爱人从地板上拉起来,用一个拥抱来丈量一百二十七天的分离。数据监测显示明诚瘦了一些,但环住腰的时候并没有明显变化,明楼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被轻轻顶了顶,一个提醒他疏于锻炼的小动作。而反击是迅速有效的——他拢住了明诚。

 

身体的战栗给予明楼他所需要的满足感,有些事情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在预谋。明诚在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犹豫后开始回应,他们的唇齿阻拦不住水声,并因为战舰库的空旷而愈发明显。两个人躲在机翼的阴影里,摄像头的死角,所以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一点。这里比之外勤宿舍要好得多,宽阔,隔音效果良好,只是没有床。明诚曾经提议过战舰的座椅,又被他自己忙不迭地否定掉。“这毕竟是我的工作场所。”那时候他试图严肃地和明楼讲。

 

于是湿透的衬衣只能靠紧舱门的外侧,这下他们必须暂时关闭监控设备了。明楼庆幸起他的职权,并且珍惜滥用的权利。然而准备工作是不能潦草的,在这件事上的疏漏让两个人同时懊恼起来——战舰库里只有一些真正的润滑油。明诚恨得咬牙,埋在他肩头自暴自弃:“直接来吧,你慢一点。”

 

明楼的确动得很慢。他一向坚持明诚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承受疼痛,尽管有时候它和快感并存。然而明诚认为爱欲总是伴随着痛苦,悲怆使感情崇高,他所乐于的牺牲并不是牺牲。飞蛾扑火不是好的现象,但如果将其视为一种坦诚心迹的比喻,则充满悲剧美感。他可以比明楼更忍耐,但出于某个原因,那双腿在合适的时间之前盘上了明楼的腰。都是蓄势待发的,所以明楼没有辜负他的意愿。

 

还是太瘦,肩胛骨碰撞在铁质的舱体上,明楼不知道该固定他的腰还是该护住他的背,但明诚没有心思给出正确答案。他最后抱住他躺在地板上,姿势的改变使明诚的喘息哽住了半晌,明楼把手按上他小腹,好像触摸一片海浪打湿的岩石滩。衬衣还勉强维持着一个扣,皮肤的颤动在接触的时刻异常清晰,是存在,是生命,是我的爱人。明楼起身咬了咬他的舌尖。

 

 

相比之下,清洁就做得很敷衍了。明诚不是很有力气抱怨,但也不愿意明楼用口袋巾给他做这个——他还挺喜欢那个纹样。“反正要洗的,澡也要洗的。”明楼拿话和指尖的抚摸堵他,又仔细挽好他衬衣袖子,只有布料的皱褶无法隐藏,但在一个刚返航的外勤人员身上,这并不稀奇。明诚被明楼的腕表提醒起一件事,他钻回驾驶舱里,摸出一块小石头。

 

“这是什么?”

 

“是星星。”

 

 

他们一起看那个椭圆形的小玩意儿,暗灰色带白斑,一点也称不上好看。但它在天空中的时候是如此迷人。疼痛是可接受的,死亡则不能,明诚不愿意明楼看见一屏幕静止的数据,不愿意在遥远的天幕里做一颗坠落的星。他把陨石放在明楼手里。

 

你没有家,而我是有的。

所以我必须回来。

 

 

面色和呼吸都回归正常以后,明楼重新启动了监视器。他们并肩走出门去。在光明的地方,手也是可以握在一起的,这个年代的一个好处,就是生死之前,全无大事。电梯里他们看见值夜班的于曼丽,今天她涂一只正红色的唇膏。明诚想起下午在明台那儿看见的包装盒。

 

还是不告诉明楼好了。除了嘲笑小家伙,他一定还会怪自己没一回来就去见他。

那可真是太毛头小子了。

 

 

“你今天有点着急。”在明楼那张双人床上躺下来的时候,明诚清楚地听见了这个陈述句。他翻个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没有解释。久别重逢是一回事,管理层有限的休息时间是另一回事。这个决定完全符合逻辑,但他不想让明楼骄傲。然而在黑暗里他又想起那些擦过他舷窗的星辰,千百万年里无声的火曜,没能等到一双眼睛,就沉默地走向崩毁。

 

我是幸运的。我遇见你。

 

所以他还是给出了答案。

“明楼,有些时候我的确非常想念你。”

 

 

End.

 

发现我真的很喜欢让诚哥自己来……

 

私设一时爽,续貂火葬场【。

复健太难了。感觉被掏空。

 

【对了有没有哪位老师写过战地记者AU啊!

【很想看……


下次更新在农历年之后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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