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楼诚AU]光散落地方-9

如果每天把我按在图书馆写文书……日更不是梦【。

剧情没啥进展,干正事太憋屈了摸个鱼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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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直到他们并排在床上躺下来,明诚仍然无法控制脸上的热意。准确地说,他为自己的被调戏而感到羞耻。倒不是他小时候穿着破洞上衣去教室的那种羞耻,是他初二从桌洞里摸出一封情书却被咋咋呼呼的同桌看到的那种羞耻。在他能力应对范围之外的情况。关于感情。

 

他并不困,所以放任自己从这个触点开始联想。明诚意识到自己的魅力就是在初二那时候,但承认它却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他甚至想过找那个女孩子来一场严肃的讨论,为什么会爱,为什么值得被爱。如果按照街边摊少女漫画的标准,他在那个年纪的自己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称赞的地方,所以明诚一度将其解释为母爱,像怜悯街边捡回的流浪狗,或者垃圾堆里尚且完好的布娃娃。当然现在他已经不会这么看自己,但阴影或许就是那时候结下的。

 

黑暗里明诚用牙齿撕扯嘴唇上的死皮,尝到一点血的味道。一个真正的吻是什么样子?他见过与男朋友亲热后在座位上偷偷补口红的女同事,所以你触碰的并不是爱人,而是一些化学原料的集合?他越想越清醒,而明楼翻了个身,呼吸平稳,睡着了。按理说侧躺能拉开距离,但事实上明楼的吐息近得窜到他脖子边儿——明诚连枕头也让出去了,自己睡的是叠起来的衣服,矮了半截。这样近的呼吸起初让他僵硬,但恒定不变的频率逐渐带来平静,明诚终于觉得疲惫,转个身背对明楼,把大衣往下颌拉拉。他的身子是半蜷的。

 

 

明楼醒的时候明诚还在睡,膝盖悬在床外,衣服帽子盖住半张脸。他发现这个人即使在梦里也是不安稳的,身体戒备,不算好的睡眠质量。明楼下床的动作很轻,把被子盖到他腹部,顺手把口鼻挖出来。一些带着体温的二氧化碳和水汽喷到他手上。痒,明楼用手指搓了搓掌心。

 

刷过牙洗过脸,明楼打开Mac,接收了一封来自国内的邮件。附带的文档里是明诚的资料,从出生到现在清清楚楚的一切,优秀,干净,但一部分内容令人唏嘘。他开始理解这个年轻人身上肉眼可见的刺,并为自己自以为是的判断感到抱歉。他并不能也不该试图去触碰他的底线。

 

某种程度上来说明楼也是生在混乱和坚硬的土地上的,他最难的青春期是和姐姐从尔虞我诈里互相搀扶着走来,所以很少对别人抱有同情。但明诚的起点是个沼泽,有人在这儿长成张嘴呼吸的鱼,而他长成一棵树。明楼有个荒谬的想法:如果明诚也成为他的弟弟?

 

能早遇见的话,大概比家里那个要省心多了。

 

 

明诚是被咖啡香叫醒的。帐篷里光亮不强,但这一觉他睡得不好,睁眼还是困难。他模糊地看见明楼背对着他在桌子上放东西,才意识到自己起晚了,猛地坐起来。手机上的闹钟被关闭了,明楼听见他动静,转头说:“醒了?我拿了早餐来。”

 

明诚一时不知该感谢还是该质问,只好沉默地扣好腰带下床。晨间清洁项目完成以后他凑过去看食物,两块三明治一杯咖啡,不算差。他本以为要更艰苦一些,压缩饼干配井水什么的。明楼端着他的保温杯在一边笑,“毕竟是国际部队,非紧急状态下,不至于茹毛饮血。”

 

咖啡的味道很不错,估计不是速溶的。明诚一手拿咖啡一手划着手机屏浏览国内消息,看到微博上忘记取关的八卦账号,一张半生不熟的脸。“明楼,你弟跟你长得不像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妈的,这不是暴露了自己调查他吗?但明楼居然探头过来看了眼,语气上既无疑惑也没惊奇,“这小子又换女朋友了。”明诚僵着脖子不知道说啥,那边又开口了,“他不是我亲弟,我和我大姐救命恩人的孩子。姐姐疼他疼得不行,看起来我才是捡来的。”

 

明诚又有点被堵住了,勉强应了句,“父母积德,孩子命好是应该的。”

 

没想到明楼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福报是晚了点,但总比没遇到好。”



·诚哥说你不要弄坏我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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