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楼诚AU]英国朋友(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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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病人  英国情人


明诚新租的房子在罗素广场,看中这里安静,又靠近学校和博物馆。明楼的记忆还不稳定,不能时时刻刻认出他来,相比之下还是更亲近自己的笔记和喂熟的鸽子——也不能说每天来的都是同一批,但食物总能轻易地培养好感。明诚也是这么做的。然而浓油赤酱的东西还不能上桌,那之后明楼的脾胃也变得脆弱,不得不习惯于清汤寡水。他没有抗议,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在某些事情上的妥协。明诚有时候会为这妥协感到愤怒,因为它完全称不上是自主选择。而明楼只很缓慢地喝完一碗粥,跟他说一句带着热气的“谢谢”。

 

城市里的冬季来得很快,气温反复无常。明诚给他办了附近图书馆的会员卡,也替他留心着女学生们投来的眼光。天气好的话他们会去公园坐坐,分享热巧克力和保温盒里的三明治。认不出来明诚的时候明楼并不多话,但仍然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只要不涉及某些事情。比如明诚始终无法从他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即使是在明楼认出他的时候也只叫他“弟弟”,他不知道那些感情还有没有被重新拼合的一天。但他仍然试着向那个陌生的明楼敞开自己,直面他的困惑和茫然,直面他纯然生理性的欲望。暖气都不甚起效的时候明诚就在被子下把明楼填进自己,他的指腹摸过明楼的伤痕,而明楼的唇舌舔舐他的。这个过程里他们从不说话,明诚在明楼的手里藏住自己潮湿的眼睛,然后挪上来吻他的眉心。明楼在一开始反复推拒他,明诚就在床上反复逼问他爱人的名字。“阿诚,是阿诚。”明诚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明楼,你看看我,我是谁?”

 

这样的提问每一次都得不到答案,这一个明楼并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另一个日益明显的事实是,明诚正在逐渐取代他自己。在一些清醒与混沌的边缘,明楼叫他弟弟,又跟他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明诚很平静地回答他,“没有关系,这也是我的选择。”

 

但后来他终于不再尝试,他不要明楼陷入真与假的背叛与自责里。外面有零零星星的雨,卧室的窗台上铺了毯子,明楼睡着的时候明诚就坐在上面看他,有时候读一点书,有时候只是看他。几十年前他为他挡过的风雨,现在一点点还回来。我可以接受这种遗忘吗?他仰在玻璃上和凉意融为一体,我接受你的一切。

 

 

有些早上明楼会起来做早饭,煎鸡蛋和热牛奶,是尽一个同居人的责任。明诚当着他的面开免提接听大姐的电话,明楼会停下手里的事望着他,说你的家人很好。他能记起自己是谁的时候明诚也让他接电话,每一个结尾,他都算好时差来道早安和晚安,叮嘱明台的学业要抓紧。可老小都做了爸爸了。明诚从背后去环他的腰,“我不着急的,可我真的害怕。”

 

明楼转过身拥抱他,“怕什么,大哥在这儿呢。”

 



·今天出了第一学期的一门专业课成绩,很差,擦着及格线过了。看了看老师的评语,觉得剩下的两门也岌岌可危。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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