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贺陈AU]无辜的眼迎风而张(下1)

Warning:

有私设的ABO,二十岁年龄差,OOC,一定的伦理问题可能性。

后文还没写完,存在随时调整前文的可能性。

这章及以后质量堪忧,烂尾预警。



那场设计展贺涵还是没有来,前一天他打电话给陈亦度,背景音是维港的倾盆大雨,平白显出恢弘的悲剧感。陈亦度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自己身上也凉起来,但其实他没有太失望,贺涵并不是这场大秀的意义。然而他有点盼着他问那件事,又为这种期盼感到羞耻和绝望。贺涵对他来说像一支不剩多少墨水的笔,不知道这种感情能写到哪一天,也不知道他是想要结束还是想要换一根笔芯从头再来。但是贺涵并没有问。挂掉电话的时候,陈亦度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延期开庭。

 

开场之前他在T台下面看到唐晶,还有她那个换了人工腺体的闺蜜——罗子君?对,是罗子君。倒是没有看见那个小朋友。“贺涵让我替他来给你捧捧场,我也很期待你的作品。”陈亦度笑着拥抱她,“好久不见,唐晶姐。”

 

DU的压轴作品是陈亦度修改过的厉薇薇的设计,一反常态的短婚纱,模特的小腿和鞋跟刚硬得像两柄剑。他牵着她的手从后台走出来,其实并不能看清台下注视着他的人都是谁。灯光与暗影交织成混沌的一片,即使他握着另一个人的手,也像是孤独地站在这块时空里。我还是很想跟你分享这一刻的。厉薇薇小声提醒他,阿度,该鞠躬了。

 

贺涵看到的陈亦度就是这个瞬间,唐晶发给他的小视频,噪点严重声音杂乱,但如果调成静音,就会像偷窥王子领着他的公主向臣民们走来。他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或许是不愿意承认,最后只能庆幸没时间去看现场。他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一刻,他的小朋友长大了,他喜欢的人也要走远了。

 

 

晚上八点贺涵接了个电话,是Vivian。这个名字有些时日没在他的来电显示上出现过,贺涵才想起来她也在香港。是明天的午饭邀约,他看看日程安排,“只有一个小时。”Vivian很轻快地笑了一下,“好,那就你公司附近吧。”

 

他想不出能和她聊什么,只不过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社会人的一点优势就是很少有撕破脸皮的时候,他跟Vivian之间并没有太多愉快的回忆,特别在陈亦度分化之后,但也不算有深仇大恨。时间有限,没有和唐晶那次旋转餐厅品红酒的兴致,他到的时候Vivian已经在点单,只负责了她自己的那一部分。“不知道你的口味变没变,我就不自作主张了。”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暗示什么。

 

“其实没有要紧事,只是听说你也在香港,作为朋友,趁最后一点时间尽尽地主之谊。对了,我换了工作,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你。”

 

“不做咨询了?”

 

“不做了。这个圈子太小,想回上海的话,不碰到你也会碰到唐晶。我不想身边的人再记得那时候我被你从辰星赶出来。现在我做广告,也许有天能做你的甲方也说不定。”

 

贺涵倒不太关心她做什么,“你要回上海?什么时候?”

 

“很快,现在只等着离职手续办完。新公司在创意园,打算房子也买在那附近。对了,我之前在那儿还见到你家小朋友,我都不知道他回国了。”

 

“他倒是没跟我说碰到你。”

 

“看起来他好像还是很不喜欢我,不愧是你一手养出来的孩子。”Vivian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还记得在你家那个晚上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抢了他什么宝贝似的。要不是那会儿他还小,我真会怀疑他喜欢你呢。”

 

贺涵不想跟她谈陈亦度,把视线转到她的左手上,“倒忘了恭喜你。”

 

Vivian举着果汁,是种天真又疲惫的神情,“你是该恭喜我,恭喜我终于从你的影子下走出来。抱歉,我不会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我不想你来评判他,徒增你的骄傲。”

 

贺涵跟她碰杯,这场谈话终于又回到他所熟悉的节奏,“好。但不至于连我的贺礼也不收吧?”

 

 

回上海的时候陈亦度开车来接他,贺涵难得坐后排,副驾是厉薇薇。陈亦度的头发长了一点,又没弄发胶,像几年前他去巴黎见他时候的样子,仿佛时间并没有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飞机落地已经六点多,陈亦度直接把车开到了餐厅,是个日料,装潢走和式风格,内院里小桥流水,端的是好风致。贺涵还记得自己跟他夸过这里的海胆和金枪鱼刺身。厉薇薇和陈亦度坐在一边,从手腕上捋了根皮筋扎头发,露出耳垂上的碧玉坠子。贺涵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地在观察她,包括等着上菜时她被陈亦度松松握着的右手。“唐晶给我发了你们谢幕的视频,很不错。那会儿实在是脱不开身,下次你们大秀我一定去。”多了一个人,家宴吃得像谈生意,话里面面俱到,“你”字后面跟上一个“们”。其实他想看的不过陈亦度一个人,也无所谓他做了什么衣服,他眼前的这个人什么都是好的,哪怕他正拿一双艺术家的手给自己的女朋友剥虾,指尖染上粉红色的汁水。女朋友。贺涵先举起那盅清酒,“恭喜你们旗开得胜。”

 

饭桌上陈亦度没怎么说话,好在厉薇薇是个活泼性格,贺涵当成客户在陪,逗得女孩捂着嘴笑。然而陈亦度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就严肃下来,看着贺涵眼睛,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但曾经是实际意义上的收养人和被收养人。”厉薇薇仍然盯着他,“您知道,我问的并不是这种关系。”

 

贺涵跟她无声地对峙着,一直到陈亦度回来。没有亲口告诉陈亦度的事情,他不会首先解释给别人听。后半程他们仍然相处愉快,陈亦度也喝了点酒,姿态终于放松了一些。结束的时候厉薇薇要陈亦度去结账,说让叔叔尝尝我们的第一桶金,等人离开隔间她才跟贺涵把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我不是在暗示什么,我是真的没有答案。阿度他不快乐,我看得出来。他甚至并不是在爱我。”

 

贺涵把最后一点清酒喝干净,“那是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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