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论文，开始准备闭卷考试……

这章有点强行更新，因为有点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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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反抗的，但拿手术刀的与扛机关枪的毕竟不同。他们在争斗里发出巨大的声响，铜制床脚蹭在地板，磨得人牙齿发酸。最后赵启平连左脚也被铐住，整个身体被迫舒展，光洁而满布情 欲的痕迹，但目光是冷的，刀锋而非冰凌。他不挣扎了，也无从挣扎，而黄志雄挺直脊背坐在床角，没有触碰，也避开相接的眼光。静默的对峙里，赵启平的眼圈泛起生理性的红。他处在大脑空白与失语的边缘，人对尖锐现实有本能的逃避。黄志雄的手离他空出来的脚腕只几厘米，最后的，鸡肋的自由。

他们一起看时钟走过六点，汽笛声在他们听不到的地方响起了。赵启平的身体不再僵硬，他毕竟还是在性 爱里消耗了太多体力，疲惫无可抵挡。但他不允许自己睡过去，指甲掐进肉里，连同肢体的酸痛一同提醒他任人鱼肉的处境。他也恨自己，都这个时候了，他仍然不觉得绝望。

你期待什么呢？一切都昭然若揭了。赵启平在难堪的沉默里抗拒一切关于过去二十四小时的回忆，它们争先恐后地撞上他紧闭的门，激起空旷心房的层层回响。黄志雄站起来给他盖上被子，但他们都很清楚，颤抖并非来自气温的下降。赵启平看着他的眼睛踢开了被子，黄志雄就再给他盖上，三番五次，到两方都失去耐性。所以他离开了。

黄志雄在赵启平视野可及的范围内穿好衣服，一丝不苟地扣好衬衫扣子。小麦色的皮肤仍然裹挟着力量，曾经在战场上披坚执锐，如今与海浪摸爬滚打。这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男人，自伤也伤人，不应该被视为爱的载体。赵启平发狠地咬住嘴里的毛巾，但一切都徒劳，都是困兽之斗。他很想问，你到底要什么？

可他无法问出口，自然也不会得到答案。黄志雄给他拿过一个铁盆，不能吻他的嘴唇，只轻轻蹭过他突兀的眉骨。“如果你需要的话。”然后他拉上窗帘，赵启平被冰凉的蓝色裹住。日光仍盛，但天黑了。离开之前黄志雄回头看了一眼，而他合上眼睛彻底拒绝了一切解释的可能。

只有门关上的声音。赵启平调整了身体的姿势，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几年来熬夜赶deadline的经历让他能够控制自己小睡的时间，但也许他再也无法回到那样的生活。醒来的时候胳膊已经完全僵硬了，他晃了晃，知道不可能凭自己来打开那个手铐。他没有任何求助的方式，也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那不如来想点轻松的事。银行卡的密码妈妈是知道的，微博和Facebook大概只能停止更新了，富二代小妞会不会为他的失踪悲伤一阵子，又或者直接奔向下一个目标。也许有天他会变成国际新闻的头条也说不定。直到赵启平终于无法再强迫自己保持乐观，黑暗的影子已经一点点渗进来，表盘的数字和指针都模糊不清。他很平静地闭上眼睛，允许眼泪沿着下颌流下来。

但其实黄志雄并没有走得太远。他背靠着门板坐下，仔细辨别屋里赵启平的声音。他没有听到什么，但这绝不意味着赵启平接受了他所强加于他的命运。他一早就知道他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

那么也不要靠近我。

要愤怒，要恨，要抓紧一切机会离开。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不怕这样的疯子。多挣扎几下，多痛一点，你该体会一下那种绝望，然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你有光辉的人生，你会治病救人，你值得更好的爱人。

千万不要陷进我这个泥潭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