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努力哦

[贺陈AU]无辜的眼迎风而张(下2.1)

Warning:

有私设的ABO,二十岁年龄差,OOC,一定的伦理问题可能性。

后文还没写完,存在随时调整前文的可能性。



一种可能,烂尾预警。



走出餐厅之后厉薇薇坚持自己打车回去,贺涵跟陈亦度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半路上突然落了雨,陈亦度靠在车窗上,手指伸出去描摹那些形状斑驳的水痕。天气热起来,他又穿回简单的白T恤,贺涵看得到他后颈的皮肤,路灯下无辜的一片白。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陈亦度不快乐,只是不敢问原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老师们默认的规则是,不作答等于不知道。

 

 

贺涵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床上有睡过的痕迹,哪怕被子叠得很像他自己的手笔。床单的压痕是城市的暗河,河床上镌刻着同一个名字。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未如此混乱,也从未如此清晰。如果这个晚上没有一个答案,那么考试永远不会结束。陈亦度坐在客厅里看书,落地灯的暖黄是包围着他的琥珀,贺涵朝他走过去,把电视调成静音。“怎么了?”他的眼睛里还是干净的茫然,像从别的世界里被突然拉回来,“薇薇跟你说什么了?”

 

贺涵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是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找一个alpha?”

 

陈亦度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她很爱你,可她是个beta,这点我很确定。你们可能很难在一起。”

 

“如果她想嫁给我,我可以去摘腺体。”陈亦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迟疑,他知道这是贺涵的底线,可他控制不住要把它说出来,像往不知深浅的冰面上扔石头,赌他的壳到底会不会碎。贺涵果然动了气,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陈亦度,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那个瞬间被陈亦度此后的记忆无限延长,他看着他,懂得了过去那些时候贺涵悲伤的眼。这样近的距离里他闻得到清晰的雪松气息,贺涵没有撩拨他的意思,只是控制不住情绪。他的后颈开始发烫,但仍然坚持把每一个字都说清楚,“贺涵,我不可能再有别的alpha了。”

 

“我的腺体是在你的信息素里活过来的,它不会再承认别人。我也想过要不要去换个人工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它,从十五岁到现在我每一天都活在它的阴影里,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难。所以即使要一辈子吃药我也认了,我不再求什么了,我也不恨你,我只是想做陈亦度,想没有负担地去做我喜欢的事。”

 

电视仍然开着,一出张牙舞爪的闹剧,但没有了声音这一切就变得无比荒谬,空洞的灯光扫过陈亦度的脸,晒得他一点点干枯掉。他瘦了一些,锁骨嶙峋地从领口透出来,像一种无言的控诉。贺涵把他抱在怀里,很久都没有再说话。陈亦度的手里还攥着书脊,最后任它掉在地毯上。他也抱住他。

 

“我问过自己很多次了,我是真的不怪你。”

 

“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陈亦度从他怀里退出来,“贺涵,我的痛苦不该是你爱我的理由。”

 

贺涵在明灭的光影里看他,“你才是我爱你的理由。”

 

陈亦度愣了一下,接着垂下眼睛,“可是我不敢信了。对不起。”

 

他觉得贺涵的壳也碎掉了,“没有什么对不起。是我错过你。”



上海入秋之后贺涵陪陈亦度去做了腺体摘除手术,厉薇薇来看过他一次,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我不想做个替代品。”陈亦度在病床上拉她的手,他的脸色还很苍白,但神情是真挚的,“对不起。”厉薇薇笑了一下,“我又不是要怪你。你也不怪他吧。”

 

他已经能很轻松地跟别人谈贺涵,“自由真好啊。好到像是我做错了什么。”

 

“贺叔叔是个好人,希望你跟他都能幸福。”

 

陈亦度对她笑,“你也是。”

 

 

贺涵送陈亦度去巴黎的时候又是个冬天,兜兜转转九年,最后是他被留在那个走不出的圆里。但至少对陈亦度来说这是件好事。

 

“你会邀请我去看秀吗?”

 

陈亦度像九年前一样把脑袋埋在贺涵肩上,“当然。等你找到了那个人,我也会为你们做礼服。”

 

贺涵说“好”,最后帮他把行李拎上传送带。然而他心里想的是不会了。

 

永远不会了。



·嘛,这个角度来说,算是少年长大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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