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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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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无龙族设定。

如何让两个直男谈恋爱？在线等，挺急的（）
OOC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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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一个月后的复查是楚子航陪路明非去的，这是他们第九次……约会？路明非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毕竟每次他们都是一起吃吃饭逛逛街，甚至还去了一次游乐场和水族馆，这套路简直不要太像诱拐小女生。但其实楚子航不怎么和他说话，更多时候他们沉默地走着，一个说“卧槽可丽饼买一送一耶”另一个就去买，他对他从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路明非不知道师兄为什么总约自己出来，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楚子航，比如他为什么不上课，又或者他为什么选择他来做朋友。是朋友吧？一起无所事事压马路的朋友，一起坐在广场花坛边上看夕阳一点点落下去的朋友。路明非的人生里其实没有很多朋友，他也不是很期望这个，但这次他私心里很想和楚子航做朋友。

楚子航这样的朋友应该很棒吧，威风凛凛的，靠谱又不碎嘴，每次吃饭都悄无声息地买单，不管多晚多远都会开车送他回家。但路明非贪图的不是这些，他只是觉得有人陪着挺好的，这些事情他未尝不能一个人做，但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好。就像他之前都是一个人拿着病例披着衣服从五楼的心脏外科到二楼的药房拿药，在收费处交了钱再去四楼做检查，而现在跑腿的工作楚子航主动承担了，他做检查的时候他就在门外等着他。这天陈墨瞳是门诊的班，她看见楚子航和路明非的时候有一点愣神，接着熟练地给病人安排了诊室。路明非进去以后她才把目光盯紧了楚子航，单刀直入地问，“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

“他们不一样。”

“我没有当他们一样。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你不介入他的生活，他也可以好好活着。”

“他那样根本不算是好好活着。”

“但那是他的人生。楚子航，我不反对你接近他，但我不希望当他是个替代品。他自己都无药可医，他不能成为你的药。”

“我是在承担责任。”


检查的结果没有异常，路明非的身体对这颗异体非亲属的心脏适应得很不错。他又买了一个月剂量的环孢素，这种1978年问世的免疫抑制剂他每天要服用两次，一直到死。目前国内已知的心脏移植病人寿命最长的是14年，死对他来说不是特别久远的事。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快，也冷得多，只是没有雪，直到寒假。仕兰同学会那天刚巧降了初雪，路明非本来不想去，但邀请他的是陈雯雯，他没法拒绝。下楼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见了楚子航的车，他现在已经不会纠结为什么楚子航会知道同学会的时间地点，反正他从来都知道。从来习惯最可怕，路明非有点贪恋这种不知缘由的好意。他对这背后的原因有渴望，但更深的是恐惧。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吧？


楚子航送他到饭店门口，跟着他一起进来。路明非奇怪地问你也要参加？楚子航摇摇头让他先进会场。仕兰的公子千金们毕了业仍然是公子千金，路明非一进宴会厅就看见穿红色晚礼服的苏晓蔷，端着杯红酒，连带眼线都是红的，斜斜往上飞。高跟鞋和香水味，定制西装和腕表，真正的衣香鬓影，上层社会的精致模型。不远的以后，他们会是这个城市里最顶端的人。路明非端着盘子在食物区游走，余光打量着场子找陈雯雯。其实他也不知道找到她自己能说什么，但这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他只觉得她是近的。然而他一直没看到她。

顶灯是突然暗下来的，女孩子们还来不及尖叫，中央礼台就蓦得打起了聚光。路明非把一个寿司卷塞进嘴里才转头去看，灯光里居然是他一直在找的陈雯雯。
和赵孟华。

他在赵孟华宣布两人恋爱关系的背景音里慢慢咀嚼咽下了那个寿司卷，鲜虾和米粒梗在他嗓子里，他想喝点水，但视野所及范围内只有红酒和香槟。他喝了一杯两杯三杯，起伏的掌声震得他心口疼。但他还是想听听陈雯雯说了什么，最后的嘈杂里他等到了她的一句话，“谢谢大家。”

也谢谢你。路明非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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